从北爱回来之后,紧张而充实的体力恢复期内,我居然可以抽空看这样一部商业片……这是我在社区图书馆借的第九部电影……再数一回,再数一回……
六十年代的电影。得过许多奖。三一律。讲黑白配,然后双方家庭互相接受不了。最后的转机是白人家长的讲话——那派头,完全是美国总统电视演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权力到底握在谁的手中。黑人一方,在学术上极其成功的P医生,耶鲁博士,某大学教授,绝对的精英。白人一方,某民权斗士的女儿,年轻漂亮,充满勇气,成长于父母的黑白平等教育之中。两人在夏威夷一见倾心,私定终身——但是还没有上床——多么纯洁的电影——但是多少有点古怪:妈妈问女儿“你们进展得怎么样了?”然后故作悔未择言状“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女儿打断说“不,我不介意。你是问我们有没有上床是吗?我们还没有!”——这也太此地无银了吧。没有人不知道六十年代是怎样的时代吧。你不说我还不往那方面想。这么高大全地一塑造,反而把当时大家的那种惯性突显出来。某种程度上说,这部电影实在像舞台剧,在最短时间内把矛盾展示出来
本片讲述的故事在今天看来可能只是一个再狗血不过的桥段:黑白配+洛丽塔(女主角23岁,男主角36岁)+闪婚;但放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背景下,本片的超前意识无疑是值得令人尊敬的。
《猜猜谁来吃晚餐》并没有对种族主义进行过度渲染,相反,父子之间的交锋,妻子们对爱情的怀念,父亲在片尾对男女主角婚姻的勉励和祝福……这些有关家庭和爱情的情节才是架构起整个故事的温暖力量。
男主角被设定为事业有成的黑人医生,我认为这样的人设并非是如某些友邻所评论的那样,“为了让男主角能配上女主角”,而是让整个矛盾的焦点聚集到种族主义这“唯一的问题”上。此外,将女主角设定为典型的金发白人女孩,而女孩的父亲则是一生致力于黑白平等但却无法接受黑白通婚发生在自己家庭的人权斗士,(“民权法案是一回事,感情的接受和整合是另一回事。”)都是为了凸显问题的根本所在。
尽管整个事件的问题是由于男女主角的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但解决问题的方式却将视角转向了爱情和家庭。
在父子之间的谈话中
这部电影的上映时间正是跨种族婚姻合法化的6个月后。在1967年6月前,种族通婚在美国的绝大多数州都是非法的,当时全国仍有17个州,其中包括绝大多数的南方州份,以及如德克萨斯州、佛罗里达州等的人口大州这样规定。正是所谓的反异族通婚法以及其它种种带有歧视色彩的法律制度,使得种族主义被体制化。
当然,相较于在经济、社会、政治权利方面的平等,两性关系是种族问题最为禁忌敏感的部分,正如片中台词:“民权是一方面,婚姻是另一方面。”这句话的潜台词也就是,白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赋予黑人自由和平等,然而黑人的血脉是低劣的,白人和黑人的结合是可耻的。这种白人优越论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所有人,影片中,就连自诩开明的自由主义者,也难以消除骨子里对于黑人的偏见。
“猜猜现在还有谁要来吃晚饭?”("Guess who's coming to dinner now?")黑人女仆是这样回答的:“难不成是马丁•路德•金么?”,这样的嘲讽真是让我哑然失笑。在黑人女仆被灌输的观念里,自己不如白人漂亮,不如白人重要,不如白人有能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猜猜谁来吃晚饭》讲一个黑人青年到未来的白人老丈人家吃晚饭所发生的事,以爱情作为突破口,反对种族主义,并有启示性的意义。
《猜猜谁来吃晚饭》是喜剧和温情的,而没有渲染和强调因种族主义而产生的强烈冲突。在我看来这也正是影片的灵魂之处。一来有关种族主义的现状和背景在当时无需在这部电影中做特别的说明,观众自有体会和感受;二是既然倡导自由平等,黑白通婚就应该是生活家庭问题,从而引发出特殊状况下的社会意义是否应该成为阻挠的话题(这也正是白人父亲反对的出发点)。由具体的生活化的细节(虽然未必真实,但是是很容易理解其立论点和用意的)来表现,并且不只是简单的从反对面出发,体现出一种智慧的反问:不应该是这样吗?影片上映引发的后续反响,也证明了影片的成功。
影片从上述的出发点出发,就有了以下的相应设置:男女双方属于一见钟情,并且相识两个星期就决定结婚;黑人男青年是个有能力有理想的医生,来自一个普通家庭;白人家长,父亲是报纸主编,母亲则经营画廊,是反对种族主义的开明文化人,女儿则深受他们的影响。
《猜猜谁来吃晚餐(Guess Who's Coming to Dinner)》:爱情不分黑与白(AFI100 TOP 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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