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千百年的岁月里,萨满鼓声曾不时地回荡在兴安岭的山谷中。今天,恐怕是最后一次响起了……
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每年都有一些少数民族在无声地消失。他们大都接受了“文明”的洗礼,使得他们的民族被“边缘化”直至消亡。许多人对此熟视无睹,认为你既然落后就必然要消亡,认为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不可抗拒。但如果我们分析一下这些民族消亡的原因时,就会发现,少数民族的生存问题,主要是由外部环境急剧变化而他们的传统文化不能有效适应而引起的。所以,少数民族的消亡并不仅仅由于他们自己的落后,还由于其它民族为了自己的发展而改变了甚至侵占了小民族生存的环境和地域。
纪录片《最后的山神》就记录了这样的一个民族——鄂伦春族。纪录片表面记录孟金福夫妇的丛林生活,实则记录的是鄂伦春族逐渐消失过程。
“定居像一道线,划破了鄂伦春人的过去与现在。” 建国后,国家给予鄂伦春以特殊照顾,拨出大批资金
世上没有永远的自由,他们终将走向孤独。定居就像一条线,划分了两代人。有人选择依托山神,与山林为伴;有些人选择现代生活,与自由为伍。渐渐被砍伐的森林,致使孟金福的信仰慢慢消失。一代人的信仰最终会走向消亡。这本就是事物原本的更替规则,下一代人的生活也会取代上一代人的生活,选择自由还是孤独,没有一定的,因为自由的人总会在被取代的过程中不被理解,随后走向孤独。
――浅析纪录片《最后的山林》中的价值关怀与人文思考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他们在这片山林里繁衍生息;日月星辰改朝换代,他们用信仰守望着这片宁静的土地。由孙曾田执导的纪录片《最后的山神》以平实的叙事手法生动地再现了鄂伦春这个特殊族群中最后一位萨满无可依托的孤独。
纪录片开头,主人公孟金福正在树皮上雕刻山神像,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极富原始神韵的画面配以深沉的男声解说,营造了一幅动人的祈福图景。他是大兴安岭的最后一位萨满。紧锁的眉头,历尽沧桑的皱纹,他的孤独
孟金福的抢很老了,老到很难找到 同型号的子弹,但他却不愿换成自动步枪,因为他觉得那样体现不出一个猎人的本事。
他不用套索和夹子,他认为,那样不分老幼的猎杀,山神是会不高兴的。
一棵雕有山神的松树被砍伐了,孟金福觉得就像自己被砍伐了。
定居像一道线,划开了鄂伦春人的过去和现在。
死去了一个老人就意味着鄂伦春人又远离了山林一步。
以上摘自《最后的山神》的旁白,是我在观影过程中印象比较深的几句话。
我在成长的过程中接触过很多的少数民族,不过悲哀的是,由于生活在城市里,他们的民族对他们而言仅仅只是写在身份证上的一个符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可言。对那些被汉化的少数民族而言,祖先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名词,他们无心也没有太多的渠道去做进一步的了解,而他们民族的信仰,更是少有人知。
我参观过一个关于鄂伦春民族文化的博物馆,十分惊叹于他们手工技艺的精湛,尤其被桦树皮船的精致折服。鄂伦春人生活在大山里,大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依靠,更是他们的信仰
“山神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纪录片的最后,孟金福的老母亲说道。伴随着山神离去的,还有鄂伦春族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民族文化,孟金福骑着马独自行走在漫漫雪地,他的背景逐渐融入这天地一涧。作为鄂伦春族的最后一位萨满,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有那么一天孟金福带着萨满最后的文明,消散于世间。
本片以孟金福夫妇为出发点记录了最后一位萨满的生活,曾经“山岭上的人”随着时代的进步开始了山下的定居生活,“定居像一道线,划开了鄂伦春族的过去和将来”
大自然赋予我们智慧,对自然敬而不畏是鄂伦春族人生活的真实写照。山神是他们的信仰,而时代一直在前进,但鄂伦春族人并未因信仰与时代不融而放弃自己的信仰。导演以金福的故事为主线,表现着鄂伦春族人信仰在整个社会的大环境下日渐没落的过程。
同期声恰到好处的展现鄂伦春族人对山林尊崇的情感。金福是这一族人的代表,是这一族人的缩影。他与时代的抗争是族人们最后对自然,对信仰的守候。即使被政府接出大山,也毅然决然的返回山林,此刻同期声铿锵有力,不卑不亢。他不屈于时代
评最后的山神—当生活成为一种信仰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4544yy.com/movie-id227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