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镜头放完,白色字幕游上幕布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是放映厅外入口贴的一张《黄金兄弟》的海报。钱嘉乐导演,郑伊健和陈小春主演的港式“江湖片”,前一阵旅途中曾看过预告片,一帮年已半百的阿叔们挥舞着旧时热血,大声嘶喊着“快来看!哥几个还没有老!老兄弟们还可以打,新武器、新桥段我们也会玩!”这部电影目标明确,就是要榨出“古惑仔”时代的剩余价值。虽然江湖已成过去,昔日的大哥重回舞台中央,多少总要给几分薄面吧。
然而,如今已经连后古惑仔时代也已经称不上了
我十分感激有这样的导演,能毫无保留的去诠释女性的忠义——那是一种,我本可以选择自在而平凡的人生,嫁为人妻,在新疆的小卖部里当老板娘,从头来过。而我却拒绝那样的生活宁愿嵌在有你的江湖里。
“你说的分分钟,我一等就是三年。”巧巧期待一场婚姻,斌哥还想闯世界。巧巧以为,你是我的男人,我为你顶下罪罚,是我对你的情义。可五年之后,走出铁窗的巧巧再也没有等到斌哥。世纪初,歌舞厅,三峡移民,劲爆演出团,镜头从山西切到三峡,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长江比较熟悉的原因
大概很难在西方语境里找到一个“江湖”的准确对应词,当一个人用汉语说起“江湖”,他首先在表达一种时空浩瀚的感受,因为江湖并不被实际空间所圈定,因此,它既可以辽阔至没有边界,也可以虚空至并不存在。但无论如何,当一个人说出了“江湖”,他就在用语言构建理想的内心地理图景,而定义江湖的材料并非一砖一石,而是情义的尺度:兄弟之情,儿女之情。情义有风骨,情义出传奇,可以说,是情义的边界定义了江湖的边界。而当一个人投身“江湖”,它总是暗示着一种自我流放(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的意愿
《江湖儿女》为我们记录这个时代的人是可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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