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iovanni Marchini Camia / 《电影评论》
校对:奥涅金
译文首发于《虹膜》
我受邀跟组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的新片《记忆》,为一本即将由萤火虫出版社(Fireflies Press)出版的书收集素材。这包括每天写一篇关于这部作品的日记,以下摘录的文章由《电影评论》独家刊发,将以连载的形式陆续发表。
第二天——周二,2019年8月20日
黎明。驱车前往片场,我们路过了记忆、和平与和解中心(Centro de Memoria, Pazy Reconciliación,译者注:为哥伦比亚波哥大的历史博物馆)。记忆一词在波哥大随处可见
一位女人为了她经常听到一种只有她能听见、像是从地下传来的,强烈的声音而进行的探索。
为了这种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她尝试第一次的探索,和朋友聊未果,通过在录音室制作相似的声音求解未果,去找医生开药未果,这种声音像是来自远方的呼唤把她引到一个地方。那儿有一个男人,她和那个男人交流,探索她真正的内心。
在影片主题和剧情的设定上有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在推动剧情。
我想阿彼察邦是在提出问题。人对于自己,或者“我是谁”这种抽象的概念会产生浓厚兴趣。
电影一定不是虚构的
节奏十分缓慢,慢到像是一部纪录片。慢到你完全可以和杰西卡一起慢下来的进入到那个寻找声音的源头、和藏匿的深度里。
非常棒的一场声音的深度,记忆的深度,梦或是幻觉的深度体验。尤其是杰西卡将头一再慢慢降低寻找声音,然后从那声“你还好吗”开始,就十分明显的进入了一场共时的游离感。
(以下可能会涉及剧透)
进入到好像是杰西卡在她梦里遇到的埃尔南在讲我从来不曾离开过这里,从来不看电视电影,因为我不需要知道太多,这里已经有很多的故事了,我记得我吃过的所有食物,记得我们每天的天气
文 / 乔瓦尼·马奇尼·卡米亚(Giovanni Marchini Camia)
第三十五日——2019年10月4日,星期五
造化爱弄人,前面都是被雨水耽搁了拍摄进程,现在却轮到阳光来当那块挡路石了。今天的日程表上还剩下最后一个中心段落的高潮部分,一个将用一整卷胶片来拍摄的广角镜头。在我们等待遮天云雾的时间里,剧组中渐渐弥漫起一股显而易见的焦躁情绪。这场戏是如此戏剧化如此复杂,看上去甚至连蒂尔达也对她的表演没有太大的把握。一小时过去了,天空依旧晴空万里,但实际上已经接近黄昏
固定机位与长镜头:
电影就像无数个固定机位长镜头组成的监控录像。中景长镜头中人物主体性被无限的缩小,仿佛画面是什么不重要了,视听语言的主体完全留给了观众—我们有充分的自由去思考场景
除此之外,在一个个长镜头的构建中,一般观影观众不会去过多理性分析;相反大家会在有限的信息量中开始发散自己的思维。人作为媒介讲接受的信息进行非理性的发散处理,或许也是阿彼察邦想要带给观众的体验。
声音环境音:
在漫长信息量有限的长镜头中,观众或许也在发散中昏昏欲睡
记忆:有一种亲近叫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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