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到来的本命年,除夕重温了下本命年,不得不说有点后悔,是那个时代下无力的个体缩影,谢导把那个独特的残酷青春时代浓缩到一个本命年中,把时代的潮水与宿命结合给人一种更无助感,民风淳朴的八十年代有的是稚嫩的人民和法制,反而是老实人在被压得喘不过气,看着一切的一切只觉得没劲,就像冲不过的太岁如坠冰窟,希望自己在新年平安顺利,二十四是大部分的一个分水岭,人生要面临自己真正完全做主的选择了,是稚嫩的我们在几千年的社会面前所做出的一点挣扎,但死水都能微澜,人生就是不要后悔呀,虎年冲鸭
电视播出《本命年》,纽坎普的巴塞罗那都一边去,因为一个人看球实在无聊,独自看电影倒是自得其乐,有时候有些电影适合一个人看。
一股八十年代的味道,一阵姜文的chui,一首首程琳演唱的流行歌曲,还有叉子、刷子、泉子、京片子。
那个好事的大妈对刑满释放刚放出来的李慧泉(姜文)说,你都二十四了,该考虑这个问题了。泉子认识了在歌厅唱歌看上去很Watons的歌女(程琳),骑28寸大单车护送她夜归家,暗生情愫但始终没有说明,泉子对着她就目光游离结结巴巴不着46。最后那歌女被包,泉子带着回忆被两生瓜伢子捅倒在公园。
惊喜发现,寂寞难耐的泉子躺在床上,就着台灯看的那期《健与美》杂志你曾经看过,还记得两页三个穿泳装身材爆浆的外国妞。他房间墙壁上贴的Lambo史太龙的海报,你哥也曾经买来贴在墙上(当时风行一时《第一滴血》,男生均视史太龙为偶像,还知道史先生脸上肌肉坏死不会笑,身体里边做手术植入很多钢筋,还有他那压抑低沉的声音和墨镜——当时电视里没有比他更酷的了),并且时常对着Lambo海报练习哑铃臂力器
泉子,没有在世的亲人,因为朋友入狱,出狱后也曾努力生活,但在社会剧烈变革的背景下失去了人生的方向,找不到存在的价值,仅存的精神寄托便是酒馆唱歌的心仪的女歌手和逃狱的叉子,在得知一起入狱的叉子逃狱后身亡,以及女歌手变红后他的位置被其他人取代后,便变成个精神空洞的行尸走肉,在被抢劫捅伤后麻木的穿过散场的人群,倒在散场熄灯的话剧广场,无牵无挂,也毫无留恋的死在了本命年。
在偏商业化的大潮里,很难完全静下来整部看完吧,很纯粹,教科文式的电影,获银熊奖、百花奖
一个导演问我有没有看过《本命年》,我说没有,他借我一本书,是个剧作集,作者记不清了,反正《秋菊打官司》和《本命年》都在其中。
那个导演的意思是让我认真看看《本命年》的剧本,学学他的手法,但是我发现我根本写不出来这种东西,因为《本命年》的叙事太没技巧了,太不前卫了,一点也不酷,但它为什么仍能吸引我呢?绝对不是因为姜文,虽然我喜欢姜文,但还没爱屋及乌到如此地步,我喜欢这个本子是因为它的情节。
因为没看过电影,所以从剧本中获得的感受比较纯粹。抛去性格不说,李慧泉这个人物实在相当典型,90年代初,一批刑满释放人员走头无路之下被迫白手起家,他们人面广,有种,而且视违法犯罪为家常便饭,再加上市场经济刚刚起步,头脑灵活些的都发了财。但是背在身上的前科让他们永远无法融入社会——或者说为社会所拒绝,他们是边缘人。
李慧泉的性格比较憨厚,讲义气重感情,是个男子汉,如果他没有犯事,可能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但事情已然至此,在作者平平淡淡的叙述中,李慧泉死去了。死的那样微不足道,不会为任何人所想起
喜欢看残酷青春类的电影,每每都不由自主被强行裹入自己那些晦涩的日子,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比如《美国往事》,比如《十七岁的单车》,甚至《这里黎明静悄悄》都被我看成残酷青春类的电影,然而这一部我觉得也能够算作是此类电影,至少我在事隔多年之后又重看时,不免唏嘘。
当然,说这样的电影,绝不能用现在的衡量水准,一切应回到当年,回到当年的中国特色。
那一年罗大佑的《爱人同志》已经红遍宝岛
那一年中共中央政治局举第十五次全体会议,讨论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加强政法工作,稳定社会治安的问题。
那一年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在北京举行,选举江泽民为中央委员会总书记。
那一年我上了高中
那一年难忘的6月
那一年纠结在我所在中学最大的玩闹(玩闹~类似北京的顽主,香港的蛊惑仔)被绳之以法。
那一年我所在地的大耍(大玩闹,顽主的头,类似小混蛋、陈浩男)在旱冰场被几个小孩捅死,出殡时车队创下了很久没被打破的纪录。
那一年罩着我小学就暗恋的女孩子的那个男人因拦路抢劫被判劳教20年。
再回到那一年我看到的这部电影,感同身受。
边缘人物遭受现实挤压,使得现实常常与精神错位:亲情没了、友情也没有、爱情也没了,就连可支撑生存的生意也遭受恶意欺骗。假如女歌手接受李慧泉,李慧泉至少在歌手那里获得一丝慰藉,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跟这个世界相互憎恨,把自己交代了。另,我喜欢这部电影的结局:械斗而死。是雄性的表达,更浪漫,更直接。
【本命年】命犯太岁,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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