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看面相,就是个杀手。
老爷子披头散发,胡子拉碴,嘴巴两侧褶皱隆起,像条沙皮狗,一生得意与失意,似乎全堆在眼角,目光因浑浊而复杂,愤怒掺杂悲悯,疲惫却又不屈。
导演有两种,一种是洒水的,一种是钻井的。
洒水的导演,雨过地皮湿,仿佛小狗撒尿,气味蒸发后,无声无臭,若无自知之明,才华之源业已枯干,还要生泼硬洒,洒水就变成洒狗血。钻井的导演,胸有丘壑,出手必重,凭着技艺的利器,仰仗思想的深度,一口井打下来,水流涓涓,涌泉不断,数十载过去,后辈同行,仍能受其庇荫。
雷德利·斯科特的最大成就,是打了两口井,一口井是“异形”,另一口井是“银翼杀手”。
异形系列电影,仿佛天才导演的黄埔军校,由“校长”雷德利首创,詹姆斯·卡梅隆,大卫·芬奇,让-皮埃尔·热内都曾在这个系列中一展身手。银翼杀手则属于慢热型,该片1982年问世,三十多年后,才有了续集《银翼杀手2049》。
贰
电影是幻象,寄生于大小荧幕之上,人类看电影,其实是看自己。
1982年的《银翼杀手》,把2019年描述成充满科幻想象的世界,现在即将迈进2018年,世界还没有成为电影中的样子。《银翼杀手2049》又把触角延伸了30多年,掐指一算,那时的我已是近古稀的老人,世界会不会变成电影中的样子,说不准。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可以提前感受到电影中的空气。是的,观影当天北京空气污染指数橙色预警。
惊不惊喜。
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影片,就是这部电影可真长啊。
电影讲述了人类与克隆人共存的问题,看第一部的时候,我还年轻,一直在暗想幸亏自己不是克隆人。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了更多的事情,在看《银翼杀手2049》的时候,才发现克隆人的存在不单单是一个物种纯粹的存在,而是代表了一阶层,一个平面。
看过电影的观众,或许会发现,影片中,克隆人会在人类的指派下去消灭克隆人,里面几乎所有的对抗都是克隆人之间发生的。克隆人和人类直接发生冲突的根本目的也是为了找到另一个克隆人而已。
去看这片的路上遇到大雨,有一段时间几乎是盲开,虽然差点迟到,却无比应景。
经典开场
影片以白色字幕开场,关键字“Replicant”(复制人)和“Blade Runner”(银翼杀手)特别以红字显示,随后出现高空俯瞰和眼睛特写,这些元素与35年前《银翼杀手》的开篇高度一致。
前作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的另一部作品《异形:契约》,开场也是以仿生人大卫的眼睛为开端,银翼与异形冥冥中自有联系。
原版开场
《银翼杀手2049》并不是一部难懂的电影,恰恰相反的是,本片比起1982年的第一部,在风格和格调甚至叙事层面上都高度一致,但故事方面,相对比较简单。这跟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的特点有关,这位的作品,无论是《边境杀手》还是《降临》,都是那种信息量很大的电影,但故事方面却很简单,本片也不例外。
《银翼杀手2049》既不是好莱坞主流科幻大片,也不像任何一个我了解的科幻系列的风格,它很“文艺” 。科学幻想类的影片包含了太多不同的风格,既有《阿凡达》、《盗梦空间》、《星际穿越》、《黑客帝国》这种有着完整世界设定、情节紧凑的商业大片, “科学”只是通俗情节剧的包装,我想大多数观众都会喜欢。更有很多融合了社会、制度、人性反思的、拥有大胆幻想气质的特例,它们或者严肃深刻、或者夸张戏谑、或者清新可爱,如《大都会》、《奇爱博士》、《无姓之人》甚至如《早死早投胎之地狱摇滚篇》。
【银翼杀手2049】卡拉·朱里领演,既然叫《银翼杀手》,就没打算讨好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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